華佗（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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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佗（十）
“第十個回答說, 曹操如果在官渡之戰落敗，依然可以重整軍隊再戰袁紹。”
曹操雙目一亮：“願聞其詳。”
“因為曹操之所以以少勝多取得官渡之戰的勝利，一大原因當然是曹操夠奸詐，軍事才能突出, 還有一大原因是袁紹陣營內部矛盾重重, 本人志大才疏, 膽略不足，又剛愎自用, 如果取得官渡之戰的勝利, 他會越發驕傲自大，陣營內兵多而將令不一的缺點越容易暴露, 終會有一戰，讓其全軍覆沒。”
曹操直接忽略了秦荊荊對她的評價，他抓住的重點是“袁紹陣營內部矛盾嚴重”。
“具體來說, 袁紹會在贏了官渡之後，進一步攻打許都，並且極有可能在占領許都後直接稱帝, 導致天下人的聯合反抗。比如，曹操可以聯合南方的劉表、孫權、劉璋，還有關中各割據勢力, 一起與袁紹對抗。”
曹操再次抓住重點：袁紹稱帝, 聯合反抗。
“而且，曹操重整旗鼓後，還可以迅速出兵拿下張燕的河東，再北上閃擊朔方和雲中, 很快就能控制六座主城再次擴張自身勢力。在這之後，憑借體量優勢西征馬騰, 把西涼最驍勇的騎兵將領並到麾下。最終還是能夠回到原來的高度，與劉備、孫權三分天下。”
曹操心道：他也有這樣的想法，可惜，這些都是未來之人的假設，並不是註定已發生的歷史。
“哦，順便一提，剛剛最後一段話，是有網友用程序做出的虛擬方案，他說，經過數萬次的試驗演算，曹操的勝率在九成以上。”
曹操：九成？看來是當局者迷了，讓他好好想想……
***
小蠻老師以三國為喻，教導她，想要在沒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，打破三個候選者勢均力敵的僵局，必須，以身誘敵，打一場好比官渡之戰的漂亮翻身仗。
歷史上，曹操此戰贏得漂亮，根本不存在小蠻老師口中曹操會輸的假設嘛。
而她也鬥志滿滿，決意速戰速決，不想再在覆雜的人際爭鬥上浪費更多的時間。
一個月觀察期的最後一天，程氏師門舉行了師門小會，對三位候選人進行最後的考核，來的都是程老最核心的弟子和弟子的弟子。
秦荊荊和前男友在會場外不期而遇。
俗話說一回生，二回熟。有了上次的尷尬會面，這次秦荊荊要從容得多，未主動上前，但也沒刻意回避。
兩人擦肩而過時，她微微點頭：“Hi。”
謝耀輝心中頗為不是滋味，腦海中回憶起之前的一幕。
“耀輝，聽說你和秦荊荊以前有戀愛關系？”前兩日，老師邱院長突然問他。
“……是，老師。”
“你最近總借故不參加師門會議，也是因為她的緣故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他小聲承認。
自從那日被秦荊荊喚作“師侄”，他還哪有臉面在師門和她碰面？
“沒這個必要。秦荊荊這個學術傳承人的名額只是臨時的，她想要通t過觀察期考核，沒可能。”
“老師？”
“我向你托個底。羅一文的岳父前段時間聯系了我，你知道他的背景，這個忙，我無論如何都得幫。耀輝，依你對秦荊荊的了解，可知道她背後是什麽人？你師公為什麽要選她做學術傳承人？”
“她家是小縣城的，應該沒什麽背景。”謝耀輝回答。
“沒背景還這麽硬氣？”
“硬氣？”謝耀輝不明所以。
邱院長給他講了秦荊荊在師門大會公開頂撞自己的事跡。
謝耀輝滿臉困惑：“這倒真不像秦荊荊能做出來的事。她過去就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。”
“有她這樣的軟柿子？”邱院長咋舌。
突然想起什麽，謝耀輝臉色難看道：“我知道她背後是誰了。”
“是誰？”
“仁心堂，裴無涼。”
“裴總？不可能。”邱院長搖頭，“就算是仁心堂的太子爺，老師也不會賣這個面子給一個小輩。他們周老板出面還有可能。不過以周老板的為人，絕不會為秦荊荊出面的。”
謝耀輝的回憶到此為止。
“耀輝，我在這裏。”一身淑女裙的薛晴朝他揮手，待看見他身側的秦荊荊，喜上眉梢，“荊荊，你也在啊！”
謝耀輝原本還在想，現任和前女友狹路相逢，待會兒不知道會發生什麽，他甚至有點期待，兩個女生為了她明槍暗箭、針鋒相對的畫面。
萬萬沒想到，薛晴和秦荊荊居然，親熱地拉上了，手。
？？？
“你看上去臉色不錯哦。”秦荊荊很欣慰，看來薛晴最近沒有再被拉去酒局了。
“嗯嗯，是不錯。”薛晴看了旁邊謝耀輝一眼，特意放低了音量，沖她耳語，“我最近以潛心課題為借口，拒絕出席一切飯局，修身養性，老師他拿我沒辦法。”
秦荊荊不由得豎起大拇指。
謝耀輝將兩個女生的互動看在眼裏，楞了片刻後恍然大悟，心底冷笑：
她倆一定是表面一團和氣，暗地裏刀光劍影。女生嘛，都是口不對心。
秦荊荊當初和自己分手後肯定心生了怨恨，怎麽可能和薛晴真心交好呢。至於薛晴，她個人能力比秦荊荊強太多，雖然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。他經常在她面前說秦荊荊的不是，以薛晴矜持的性子，心裏肯定看不起秦荊荊，卻不願意表現出來。
今日老師特意讓他將薛晴帶過來，就是為了在最後考核時刺激一下秦荊荊，讓秦荊荊心神大亂，甚至當眾失態出醜，徹底失去做師公學術傳承人的資格。
謝耀輝故意放慢腳步，讓兩個女生並肩走在前面，給她們更多明爭暗鬥的機會。
進入小禮堂，他才發現禮堂第一排的座位上，竟已經坐著好幾位名醫老師，最邊上，還坐著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——裴無涼。
他下意識朝秦荊荊看去。秦荊荊正和薛晴相談甚歡，似乎並沒發現裴無涼。他試著將手搭在離秦荊荊肩膀半厘米不到的地方。
一道利刃般的目光朝他射來。裴無涼還在與身邊的老師談笑，仿佛無意瞥向他的方向。只一瞥，莫名讓他膽寒。
謝耀輝趕緊收回了手。
果然不是他的錯覺，裴無涼對秦荊荊不一般。
這個認知，讓他整個人瞬間被陰霾籠罩。
裴無涼是秦荊荊的同門師兄，所以他們倆是什麽時候開始的？不說裴無涼那張臉，就說背景家世，自己遠遠不如，難道，自己主動提分手，反而趁了秦荊荊的意，讓她能毫無顧忌地奔向裴無涼的懷抱？那裴無涼動用家裏關系，力薦她成為程老的弟子就說得通了。
想到這裏，謝耀輝臉色發綠，狠狠咬牙。
秦荊荊，看不出啊，你居然有這種能耐。
此刻，秦荊荊在他心目中儼然已經是攀高枝、腳踏兩條船、對他始亂終棄的惡女。他一定要報覆她，讓她悔恨不及……
整個程氏師門的人都到了，還來了許多湊熱鬧的老師同學，小禮堂比全師門大會時坐得還滿，兩邊過道都加了不少椅子，禮堂門外也聚集了不少人，站著向裏面張望。
三位參加考核者，秦荊荊、羅一文、簡明在臺上坐著。
邱院長負責替程老主持考核：“我們師門以使用經方著稱，今天的考核圍繞經方設置。”
說完，特意看向秦荊荊的方向，等著她露出傻眼心虛的表情。
這一個月來，秦荊荊參加的大小考核不下十次。他特別留意，發現一個規律：秦荊荊很少使用經方，療效好的案例都是針藥並用。
他斷定，秦荊荊不擅使用經方。
經方，曾泛指漢以前臨床醫方著作及方劑。如今在中醫學界較為普遍的說法是，經方特指漢代張仲景所著《傷寒雜病論》（後世分為《傷寒論》、《金匱要略》）中記載的方劑。之所以叫“經方”，是相對於宋代、元代以後出現的“時方”而言的。
經方有“普、簡、廉、效”的特性，但一般人很難掌握。秦荊荊沒有跟過專門的經方大家學習，因此用方較雜。
簡而言之，經方就是秦荊荊的弱點。邱院長於是針對她的弱點，特別準備了今天的考核內容。
“第一道題目，抽簽並說出相應的方劑組成。”
秦荊荊第一個抽簽。
“傷寒第一方——桂枝湯。”她快速作答，“桂枝三兩去皮，芍藥三兩，甘草二兩炙，生姜三兩切，大棗十二枚擘。”
邱院長臉色難看。
運氣倒是不錯，竟抽中了最簡單的。不過別急，後面還有呢。他就不信她次次都這麽好運氣。
羅一文和簡明也都順利通過第一題。
“第二道題目，抽簽並背誦相應的原文。”
秦荊荊抽中了二百六十五條。
臺下響起竊竊私語。運氣果然是守恒的，居然抽的這麽往後。前面的幾十個條目大家倒都熟悉些。可不看書，誰能記住二百六十五條是哪條啊？
邱院長和羅一文默默交換了心照不宣的眼神。
這道題目，邱院長一早就洩露給了羅一文可能會考的幾個條目。因為就算熟谙經方如羅一文，也不會將傷寒論的398條原文全都記下來哪條是哪條。秦荊荊，輸定了。
“傷寒，脈弦細，頭痛發熱者，屬少陽。少陽不可發汗，發汗則譫語，此屬胃，胃和則愈，胃不和，煩而悸。”秦荊荊想也未想，朗聲回答。
議論聲止，臺下一片安靜。有人默默拿出了手機，搜索“傷寒論265條”。
突然，議論聲又響起，比之前熱烈得多。
“還真是，一個字不差。”
“太厲害了吧。”
“是不是有內幕洩露了考題啊，我不相信。”
……
羅一文也順利答完了題，簡明直接放棄。秦荊荊和羅一文暫時平手。
“程老，剛才有人質疑考題洩露，不如，請觀眾們隨機重新選題，加試幾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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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十個回答說, 曹操如果在官渡之戰落敗，依然可以重整軍隊再戰袁紹。”
曹操雙目一亮：“願聞其詳。”
“因為曹操之所以以少勝多取得官渡之戰的勝利，一大原因當然是曹操夠奸詐，軍事才能突出, 還有一大原因是袁紹陣營內部矛盾重重, 本人志大才疏, 膽略不足，又剛愎自用, 如果取得官渡之戰的勝利, 他會越發驕傲自大，陣營內兵多而將令不一的缺點越容易暴露, 終會有一戰，讓其全軍覆沒。”
曹操直接忽略了秦荊荊對她的評價，他抓住的重點是“袁紹陣營內部矛盾嚴重”。
“具體來說, 袁紹會在贏了官渡之後，進一步攻打許都，並且極有可能在占領許都後直接稱帝, 導致天下人的聯合反抗。比如，曹操可以聯合南方的劉表、孫權、劉璋，還有關中各割據勢力, 一起與袁紹對抗。”
曹操再次抓住重點：袁紹稱帝, 聯合反抗。
“而且，曹操重整旗鼓後，還可以迅速出兵拿下張燕的河東，再北上閃擊朔方和雲中, 很快就能控制六座主城再次擴張自身勢力。在這之後，憑借體量優勢西征馬騰, 把西涼最驍勇的騎兵將領並到麾下。最終還是能夠回到原來的高度，與劉備、孫權三分天下。”
曹操心道：他也有這樣的想法，可惜，這些都是未來之人的假設，並不是註定已發生的歷史。
“哦，順便一提，剛剛最後一段話，是有網友用程序做出的虛擬方案，他說，經過數萬次的試驗演算，曹操的勝率在九成以上。”
曹操：九成？看來是當局者迷了，讓他好好想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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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荊荊和前男友在會場外不期而遇。
俗話說一回生，二回熟。有了上次的尷尬會面，這次秦荊荊要從容得多，未主動上前，但也沒刻意回避。
兩人擦肩而過時，她微微點頭：“Hi。”
謝耀輝心中頗為不是滋味，腦海中回憶起之前的一幕。
“耀輝，聽說你和秦荊荊以前有戀愛關系？”前兩日，老師邱院長突然問他。
“……是，老師。”
“你最近總借故不參加師門會議，也是因為她的緣故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他小聲承認。
自從那日被秦荊荊喚作“師侄”，他還哪有臉面在師門和她碰面？
“沒這個必要。秦荊荊這個學術傳承人的名額只是臨時的，她想要通t過觀察期考核，沒可能。”
“老師？”
“我向你托個底。羅一文的岳父前段時間聯系了我，你知道他的背景，這個忙，我無論如何都得幫。耀輝，依你對秦荊荊的了解，可知道她背後是什麽人？你師公為什麽要選她做學術傳承人？”
“她家是小縣城的，應該沒什麽背景。”謝耀輝回答。
“沒背景還這麽硬氣？”
“硬氣？”謝耀輝不明所以。
邱院長給他講了秦荊荊在師門大會公開頂撞自己的事跡。
謝耀輝滿臉困惑：“這倒真不像秦荊荊能做出來的事。她過去就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。”
“有她這樣的軟柿子？”邱院長咋舌。
突然想起什麽，謝耀輝臉色難看道：“我知道她背後是誰了。”
“是誰？”
“仁心堂，裴無涼。”
“裴總？不可能。”邱院長搖頭，“就算是仁心堂的太子爺，老師也不會賣這個面子給一個小輩。他們周老板出面還有可能。不過以周老板的為人，絕不會為秦荊荊出面的。”
謝耀輝的回憶到此為止。
“耀輝，我在這裏。”一身淑女裙的薛晴朝他揮手，待看見他身側的秦荊荊，喜上眉梢，“荊荊，你也在啊！”
謝耀輝原本還在想，現任和前女友狹路相逢，待會兒不知道會發生什麽，他甚至有點期待，兩個女生為了她明槍暗箭、針鋒相對的畫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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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耀輝將兩個女生的互動看在眼裏，楞了片刻後恍然大悟，心底冷笑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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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荊荊當初和自己分手後肯定心生了怨恨，怎麽可能和薛晴真心交好呢。至於薛晴，她個人能力比秦荊荊強太多，雖然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。他經常在她面前說秦荊荊的不是，以薛晴矜持的性子，心裏肯定看不起秦荊荊，卻不願意表現出來。
今日老師特意讓他將薛晴帶過來，就是為了在最後考核時刺激一下秦荊荊，讓秦荊荊心神大亂，甚至當眾失態出醜，徹底失去做師公學術傳承人的資格。
謝耀輝故意放慢腳步，讓兩個女生並肩走在前面，給她們更多明爭暗鬥的機會。
進入小禮堂，他才發現禮堂第一排的座位上，竟已經坐著好幾位名醫老師，最邊上，還坐著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——裴無涼。
他下意識朝秦荊荊看去。秦荊荊正和薛晴相談甚歡，似乎並沒發現裴無涼。他試著將手搭在離秦荊荊肩膀半厘米不到的地方。
一道利刃般的目光朝他射來。裴無涼還在與身邊的老師談笑，仿佛無意瞥向他的方向。只一瞥，莫名讓他膽寒。
謝耀輝趕緊收回了手。
果然不是他的錯覺，裴無涼對秦荊荊不一般。
這個認知，讓他整個人瞬間被陰霾籠罩。
裴無涼是秦荊荊的同門師兄，所以他們倆是什麽時候開始的？不說裴無涼那張臉，就說背景家世，自己遠遠不如，難道，自己主動提分手，反而趁了秦荊荊的意，讓她能毫無顧忌地奔向裴無涼的懷抱？那裴無涼動用家裏關系，力薦她成為程老的弟子就說得通了。
想到這裏，謝耀輝臉色發綠，狠狠咬牙。
秦荊荊，看不出啊，你居然有這種能耐。
此刻，秦荊荊在他心目中儼然已經是攀高枝、腳踏兩條船、對他始亂終棄的惡女。他一定要報覆她，讓她悔恨不及……
整個程氏師門的人都到了，還來了許多湊熱鬧的老師同學，小禮堂比全師門大會時坐得還滿，兩邊過道都加了不少椅子，禮堂門外也聚集了不少人，站著向裏面張望。
三位參加考核者，秦荊荊、羅一文、簡明在臺上坐著。
邱院長負責替程老主持考核：“我們師門以使用經方著稱，今天的考核圍繞經方設置。”
說完，特意看向秦荊荊的方向，等著她露出傻眼心虛的表情。
這一個月來，秦荊荊參加的大小考核不下十次。他特別留意，發現一個規律：秦荊荊很少使用經方，療效好的案例都是針藥並用。
他斷定，秦荊荊不擅使用經方。
經方，曾泛指漢以前臨床醫方著作及方劑。如今在中醫學界較為普遍的說法是，經方特指漢代張仲景所著《傷寒雜病論》（後世分為《傷寒論》、《金匱要略》）中記載的方劑。之所以叫“經方”，是相對於宋代、元代以後出現的“時方”而言的。
經方有“普、簡、廉、效”的特性，但一般人很難掌握。秦荊荊沒有跟過專門的經方大家學習，因此用方較雜。
簡而言之，經方就是秦荊荊的弱點。邱院長於是針對她的弱點，特別準備了今天的考核內容。
“第一道題目，抽簽並說出相應的方劑組成。”
秦荊荊第一個抽簽。
“傷寒第一方——桂枝湯。”她快速作答，“桂枝三兩去皮，芍藥三兩，甘草二兩炙，生姜三兩切，大棗十二枚擘。”
邱院長臉色難看。
運氣倒是不錯，竟抽中了最簡單的。不過別急，後面還有呢。他就不信她次次都這麽好運氣。
羅一文和簡明也都順利通過第一題。
“第二道題目，抽簽並背誦相應的原文。”
秦荊荊抽中了二百六十五條。
臺下響起竊竊私語。運氣果然是守恒的，居然抽的這麽往後。前面的幾十個條目大家倒都熟悉些。可不看書，誰能記住二百六十五條是哪條啊？
邱院長和羅一文默默交換了心照不宣的眼神。
這道題目，邱院長一早就洩露給了羅一文可能會考的幾個條目。因為就算熟谙經方如羅一文，也不會將傷寒論的398條原文全都記下來哪條是哪條。秦荊荊，輸定了。
“傷寒，脈弦細，頭痛發熱者，屬少陽。少陽不可發汗，發汗則譫語，此屬胃，胃和則愈，胃不和，煩而悸。”秦荊荊想也未想，朗聲回答。
議論聲止，臺下一片安靜。有人默默拿出了手機，搜索“傷寒論265條”。
突然，議論聲又響起，比之前熱烈得多。
“還真是，一個字不差。”
“太厲害了吧。”
“是不是有內幕洩露了考題啊，我不相信。”
……
羅一文也順利答完了題，簡明直接放棄。秦荊荊和羅一文暫時平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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